刘俊峰说,开学后不想回老家了,想跟父母和弟弟妹妹们生活在一起。虽然现在住的地方差了点,但家在。令人格外心酸的是,这些与父母团聚的曾经农村留守儿童,在破旧的门板上认真工整的写下了“幸福的家”四个字。
棚户紧挨着坟墓
破旧的门板上写着“幸福的家”。
对于生活在坟墓边棚户里的孩子们说,这里已成为他们最经常玩的地方
兄弟俩在一处狭小的坟墓里洗澡
( 刘胜利一家人)
说实话,我不想也不忍心指责为什么当地政府会允许这样大煞风景的临时棚户存在,且不说这种居住环境是否与台州的经济发展水平相适应,至少对于墓地来说凸显很肃穆庄严,并且明显有碍观瞻。但看到孩子们无忧无虑的在坟墓间玩耍,甚至丝毫看不出恐惧的表情,这确实令人心酸,我想孩子们更多的是感受到与父母团聚生活在一起的快乐,更多的是脱离了留守儿童获得家庭温暖的孩子天性之童真,所以面对孩子们在门板上写下的“幸福的家”四个字,我们能说什么呢?我们难道能指责这些贫困的外来务式农民吗?难道真的忍心希望当地政府派出城管队员将他们驱离并再次让获得快乐的的孩子们成为留守儿童吗?显然这些图片让人很纠结,也很心寒,
贫穷的孩子们幸福感竟然是如此容易获得满足,毫无疑问是因为他们获得了一个真正意义上完整的家,并籍此获得了家庭的温暖,哪怕这个家仅仅只是一个窝棚、哪怕这个家就紧挨着坟墓而存在;与此同时我也在想,难道这些孩子的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在这种恶劣环境并整天玩耍在坟堆里与坟墓为伍吗?显然同样是不可能的,就象文章所报导的,是因为“根本承受不起山下高昂的房租”。试想连城市人口都在为房价或者房租望洋兴叹的年代里,这些外来的农民工们辛苦赚来的微薄收入又如何面对呢?何况他们出来谋生本来需要面对的是身后一大家子,包括孩子们的生活学习等负担,或许选择居住在这种环境里只是无奈而唯一的选择。
看着那些在坟墓间快乐玩耍的天真孩子们,那么我们能指责什么呢?指责高房价、高房租也根本无济于事,经济学家们早就说了,买不起房可以回乡去买,言下之意城市并非他们应该来的地方;指责当地政府不加强城市环境管理吗?真的于心不忍,农民工自己都已经不在乎一家老小居住在坟墓边了,难道真的要将他们赶回老家或象深圳一样当“高危人群”驱逐出境?所以出现如此不堪的“幸福的家”,即凸显出了一种无奈的现实,又何尝不是社会之悲哀。
很无语的图片,但很真实,孩子们的快乐有时是如此的廉价,可见对所谓“幸福的家”的理解,有时并非我们的社会常识那么简单,只是这繁华城市之下的坟山中衍生出来的“幸福”,实在让人心酸和心寒。
想起屈原在2000多年前曾经说过,“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谁该为此感到汗颜其实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