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洪是四川省遂宁市蓬南镇三台村村民,1995年在上海打工时带回一个安徽女人,组建家庭。此后,一个又一个孩子出现在这个家庭。至2012年7月当地政府给何洪妻子安环节育前,两人已生养了11个孩子,被当地人称为“超生游击队”。更令当地人不解的是,何洪并未缴纳“超生罚款”,而且除了最后一个小孩给亲戚抱养外,其他孩子都上了户口。图为何家的9个孩子在他们新建的砖房里合影。
何洪的家位于四川遂宁市蓬南镇三台村一棵大黄角树下,一栋两层青砖楼,门口和屋内都堆满了衣服和杂物,碗筷、粮食、肥料等日用品夹杂其间。何洪说,这些大多都是捡来的废品。一家人每天就在这些废品间倒头睡去,醒来就近随便抓身衣服穿上。有当地村民表示,“他们的生活看起来乱七八糟。”图为老七躺在家门口的衣服堆里发呆,哥哥姐姐们就在一旁玩耍。门口这堆衣服晚上就变成了另外四个孩子的床。
楼房两旁是垮得只剩石墙的偏屋,有的用来养猪,有的用来做饭。晴天,废品伞下的石灶尚能喷出火焰;到了雨天,一家人便只能吃着夹生饭或冷饭,睡觉的屋子也会积水淹脚。生人到访,家中的3条狗叫个不停,两只猫也偶尔“附和”。何洪一边呵斥它们,一边解释:它们也是捡来的。图为孩子们围在煮晚饭的妈妈旁边。厨房就是捡来的一把大伞和伞下的几口锅。
何洪夫妻就在这个屋子里生养了11个孩子。综合夫妻俩的讲述和家庭户口簿资料,孩子是7女4男,包括2005年出生的一对龙凤胎。最大的是女儿,刚满18岁,已外出打工;最小的也是女儿,不满4岁,抱养给远方亲戚;另外9个孩子如今都在家中生活,有4人在上学。这些孩子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都比同龄人瘦小。图为孩子们围在锅边等待晚饭。老五对记者说,如果有时遇到雨太大不能煮饭,有时候晚饭就省略了。
何洪解释,之所以生这么多,是想用孩子改变家庭命运。“存钱不如存人,多一个孩子就多一份希望,只要一个孩子出息了,再带带兄弟姐妹,一家人的命运就改变了,也能为国家多做贡献。”图为何家的6个比较小的孩子在家附近的荒地上玩耍。
何家的9个孩子从新屋工地放工回来。大的孩子帮忙搬砖,小孩子就在工地旁边玩。如今,他开始觉得这是“一种错误”。诸多疑问背后,当地镇政府讲述着“工作的棘手”,乡邻毫不掩饰表达着“厌恶和排斥”,何洪与家人则感慨着“生活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