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CNN新闻4月15日报道，自从加州3月份在全州范围内实施“居家令”后，很多学校与餐馆都处于关闭状态，对牛奶的需求量大幅下降。奶农们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把牛奶哗哗哗倒进下水道。

加州奶农也开始大量倾倒牛奶 图源：CNN

　　西部联合乳品公司（Western United Dairies）CEO安雅·罗达博（Anja Raudabaugh）透露，“居家令”刚开始的时候，一半客户几乎在一夜之间就流失了。该公司代表着加州860多户奶农家庭的利益，客户中不乏如TGI Friday ''''s、Applebee ''''s等美国大型连锁餐厅，但他们都在3月中旬中止了订购。

　　原本，各个学校的午餐项目对乳制品也有极大的需求。但如今随着学校停课，仅剩下了一些“免下车供餐点”，需求量根本达不到以前的水平。

　　报道总结道，对加州奶农影响最大的正是这两个方面，其他一些次要原因，包括商店限制每户家庭的牛奶购买量，以及许多家庭事先囤积了大量牛奶等。

　　为解决牛奶滞销的巨大问题，一些乳制品加工厂正以150%的产能运转。罗达博还在与多家食品供应商洽谈，请他们在每个汉堡、每个墨西哥卷饼以及每个三明治里都加入一盎司的奶酪，“这将对乳制品的利用产生巨大的积极影响。”

4月初，威斯康星州的奶农倒了数十万加仑牛奶 图源：推特

　　除了加州外，宾夕法尼亚、内布拉斯加等州的奶农也面临着类似困境，最严重的当属4月初的威斯康星州。当时大批奶农由于牛奶过剩，“人生头一回”被迫倾倒牛奶，保守估计倒了数十万加仑，闹得全美沸沸扬扬。据美国国家牛奶营销合作社“美国乳农”公司（Dairy Farmers of America）粗算，近来全美范围内，每天大约要白白倒掉270万至370万加仑（约1000万至1400万升）的牛奶。

宾夕法尼亚州，一位奶农看着自家5500加仑的牛奶流进下水道 图源：CNN

　　如今，美国奶农倒牛奶的消息也传到了国内，还一度登上微博热搜。有网友联想起了上世纪30年代美国“经济大萧条”时期“倒牛奶”一事，感叹时隔大半个世纪后，历史“又一次惊人地相似”。

　　匪夷所思的行为背后，有难言的无奈

　　谈谈过往与未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上世纪30年代的经济危机，大量农产品农产品滞销，价格降到了极点。当时为了保证农产品价格，也是采用了大量倾倒牛奶、焚毁棉花粮食、大规模屠杀家禽家猪等方式。

　　上世纪30年代倒牛奶的场景，如今再现眼前。令不少人觉得莫名其妙，匪夷所思。哗啦啦流失的牛奶确实会让人觉得非常浪费，既然卖不出，为什么不分发给穷人呢？

　　其实走到这一步，奶农们也是感觉非常无奈的。他们何曾不想物尽其用。然而牛奶是有保质期的，是储存不了多久的。

　　那如果说用上现在先进保鲜技术呢？那就更不划算了。原本这些牛奶，一出农场就有生意，超市、学校、家庭都是他们的市场。而现在因为疫情的原因，学校停课，大量的店铺关门，让市场变得十分萧条，本来价格就低的让人绝望，还要花高成本去维护这一批卖不出去的牛奶，会造成更大的损失。那如果分给穷人呢？一方面，需要奶农另外承担一部分成本去让这些牛奶送到穷人手里，另一方面，用卖不出去的牛奶免费满足了市场的需求，会让牛奶价格走得更低。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奶农倾倒牛奶也是为了让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这是正常现象。在疫情影响下，市场如此萧条，奶农们的产品卖不出去，政府也没有采取足够的宏观调控力度来调整市场，保证基层农民的利益（比如统一收购调配等）才会让辛苦劳作的奶农作此无奈之举。